江向琰。

“把你碾碎,再注进我的血脉里。”

解雨臣回到家的时候早就过了四号的零点。

  

走过长长的廊厅,皮鞋一下下叩在地面上的声音在漆黑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他有些疲惫,但相比起之前的这么些年生日来说,今日的宴会没有人流血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。进门换下鞋,他边朝卧室走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挂在臂弯,进了卧室就随手挂到形状像树杈子一样的衣架上。

  

有些冷,但他心情很好的哼着歌,按顺序将领带、衬衫、西裤脱下,换上布料很柔顺的睡衣。卧室的灯被他调成了暖黄色的,于是氛围便有点懒洋洋。解雨臣又从衣架上取下浴衣,就挨在西服的旁边,颜色是浅淡的藕粉,很厚实。

  

他正往浴室走,搁在床边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。那是他的私人号码,不会有特别紧急的事等着他去处理,但一样很重要。他放下手里的浴衣走过去接听电话,是吴邪打过来的。

  

“喂?吴邪。”

  

对面正在打哈欠,听到他的声音气息卡了壳,前面几个字音就有些囫囵:“喂...喂?小花,你可算接电话了。是刚回家吗?”

  

“嗯,晚上有应酬。”解雨臣右手拿手机贴在耳边,左手伸过去拿起柜子上的小公仔把玩,“怎么了?这样晚打电话来。”

  

“那个,”吴邪犹豫了一下,有些不好意思,“三号都过去了,也不知道现在跟你说生日快乐还算不算数。”

  

解雨臣有些惊讶,笑着问他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的?”

  

吴邪咳嗽了两下,说:“问到的。”又说,“你别管那么多。吃蛋糕没?”

  

解雨臣把公仔放回桌子上:“没吃呢,小三爷。”

  

吴邪啊了一声,顿了一下说:“那怎么办,愿也没许吗?”

  

解雨臣就笑:“骗你的。”

  

吴邪有些无语的声音传出来:“别老骗我行吗,解大聪明。”停了一下又问:“啥时候来杭州玩玩?上次新月饭店的事挺受你照顾的。”

  

“有机会一定,我也想让小三爷请我一回客呢。”解雨臣垂下眼睛,面上是没有笑的,但语调依旧像三月春风。

  

“那就这么定了,你有机会一定要来找我啊。”吴邪又在打哈欠了,“早点睡,大忙人。”

  

“好。”解雨臣等对面挂断了电话,手机里传来忙碌的嘟嘟声才把手机放下。

  

他转身去拿浴衣继续刚才打算做的事,忽然又折返回来,拿起手机打开短信。

  

“谢谢你记得我生日。好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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